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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暖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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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喬是抵不過元莞的, 元莞愈發?懂得她性子的弱點,撇開朝政後,當真是軟弱可欺。

那些帝王氣勢如同浮雲般在眼?前飄過, 看得見?、摸不著, 讓她很是喜歡這樣的元喬。

年少時不懂事,總想品味元喬這般冰雪矜持人物的味道,後來又被她壓制久了, 久而久之,心中成了執念。總想著將人拉上龍床,壓一壓,或許就聽?話?了。

直到?廢帝, 她才醒悟過來, 元喬就算一座捂不化的冰山,心如止水。

不想這人自己開竅了, 也?不曉得她怎麽開竅的。

元喬走不得, 被她蹭得腿腳發?軟,跌坐在一側, 眸色染著灼熱。

元莞趁勢抵著她:“元喬,你之前不喜歡我, 怎地廢帝後就改變心意了, 愧疚?”

“再不用?膳,就該涼了。”元喬不想同她胡攪蠻纏, 掙紮兩下就想走。

元莞哼哼道:“不說就不吃,你也?吃不到?。”

她身上滾熱, 被這麽抱著, 元喬感到?周身熱度不斷在增加,就像酷熱的夏日裏烤火, 心肺肌膚都被燙到?了,呼吸都跟著慢了幾分。

元莞又央求道:“你同我說說?”

“無甚可說的,先用?膳。”元喬感覺脊背生?汗,身上熱得厲害,只想快些用?膳沐浴。

元莞不想放棄得來不易的機會,手威脅般深入,攔住她:“不說、我待會就討回來的,你會後悔。”

“你怎地不講理?”元喬終是不悅,可對上元jsg莞濕漉漉的眸子,眼?底的寒意瞬息就散去,潰不成軍,語焉不詳道:“那對傀儡娃娃,我只當你會明白的。”

“一對傀儡娃娃、你、你之前也?送過,這對很醜罷了。”元莞搖搖頭。

她顯然並不在意那對其貌不揚的娃娃,那時元喬對她尚有抵觸,除去政事外鮮少見?她,如今想來,若先帝的托付,只怕一個字都不會同她說。

“那不是傀儡娃娃,它們沒有絲線,是自由的。”元喬眼?中光色黯淡下來,失去方才的溫柔,就連聲音也?壓得很低。

元莞回身,當時那對確實?沒有絲線,她下意識以?為是做工太差,無法固定絲線。

好似知曉她的心裏事,元喬唇角揚起自嘲的笑來:“做工再差的傀儡娃娃都該有絲線,沒有絲線就不是傀儡。”

不是傀儡,就說明它們是自由的。

“你慣來聰慧,只當你明白的,廢帝後你便是自由的,你想做什?麽都可,你留在公主府也?可,你喜歡、喜歡同我在一起,我亦會答應。”

元喬的聲音說到?最後幾乎聽?不見?了,可依舊像重?錘落在元莞心口?上,先是呆了呆,就燙手般松開她,端正自己的姿態,她有些不適應。

“嗯,你想的很好,就沒有想過我會拒絕?誰甘願被人從帝位上拉下來,你自信到?可比江山,你很自信,自信到?盲目。”

那時她確實?喜歡元喬,可還沒有喜歡到?放棄江山的地步。

而元喬竟以?為她昏聵到?會為了一個女子,放棄大宋江山。

很諷刺。

元喬沈默以?對,站起身去食案旁試了試膳食的溫度,溫度尚好:“該用?膳了。”

元莞冷著臉色,換作是她清冷待人了,元喬亦沒有說話?,兩人靜靜用?膳。

晚膳後,意歡過來鬧了片刻,小孩子精力無限,鬧到?亥時才被乳娘抱走。

入睡後,元莞就不大愛說話?,躺下裏側,也?沒有背對著,平靜地躺著。

睡態很好,筆直地躺在被下,兩只手放在外間?,露出骨節分明的十指,幹凈白皙。

元喬見?過之後,沒有躺下,只坐在外側,雙腿放在被子裏,握著元莞的手,指尖上粉紅的弧形很好看,她以?指腹摸了摸,沒有開口?說話?。

之前她習慣於不愛解釋,元莞又是嘴巴伶俐之人,兩人不用?說,每每都是她失敗了,話?未曾說完,元莞就走了,將她一人留下。

德惠太後也?教她,說得再好聽?不如做出些行動來。

她一直以?為元莞是明白娃娃的用?意,後來才會一個吊在廊下、一個黏在塵埃上。

元莞將手收了回去,不願給她碰了。

她做出了果斷的決定,在元莞背身過去之前,親向她的眉眼?,心悸動得厲害。

親過之後,就松開,元莞睜開了眼?睛,平靜地望著她:“該睡覺了。”

元喬白凈面上羞澀的粉色淡淡退去,元莞背過身去,毫無波瀾。

她起身去熄燈,覆又躺下。

一夜無眠。

醒來後,元莞帶著意歡出宮去玩了,她面對冷清的寢殿,半晌不語。

昨日上官彧過來稟事,打發?半日時間?,今日卻無人過來,她翻了半日的奏疏,天氣冷得駭人。

她出殿之際,若竹給她披上大氅,欲去園子裏走一走,魏國長公主來了,商議賜婚下聘一事。

豫王答應下來,就該走流程了。

元喬恰好無事,就讓人擬了聖旨,等到?開朝後發?布下去。

魏國長公主言笑晏晏,促成一樁親事也?是大善,飲了半杯茶後,不見?元莞就隨口?問?了一句。

元喬道:“帶著意歡出宮去了。”

皇帝很冷,一言一行都帶著不耐,魏國長公主也?沒有再問?,還是樂呵呵地笑對,反是皇帝漫不經心地開口?:“陸縣主的年歲該成親了,您不操心?”

魏國長公主對晚輩的親事操心慣了,問?她最合適。

“她不願意。”魏國長公主嘆氣,陸連枝巴巴地盯著元莞,眼?中根本沒有旁人。

元喬掀了掀眼?皮:“元莞不是她該想的。”

如此直接了當,讓魏國長公主楞了一下,才回道:“陛下心思是不是太明顯了些。”

下意識就是你二人見?不得光,該收斂些,外間?已有些質疑聲,廢帝自由出入皇帝寢宮,其中關系讓人看不清,再過些時日,只怕聰明人會猜出什?麽來了。

元喬是皇帝,心思幾何,幾乎沒人知曉,只在元莞面前露出軟弱之色,此時她不出聲,魏國長公主被她氣勢所攝,就不再說了,寒暄幾句其他的話?,起身離開。

照舊是孤鶩送她去西華門。

魏國長公主並非真傻,知曉皇帝的意思,回府後就讓人去請陸連枝過府。

陸連枝本在赴宴,接到?消息後,匆匆過來,“您這是怎地了,這般急迫地請我過來。”

“無甚大事,我今兒?瞧見?幾位好看的姑娘,你要不瞧瞧?”

魏國長公主語氣尋常,陸連枝卻看出幾分端倪來,眼?中漾過不尋常的笑:“您該知曉我對元莞的喜歡,她都未曾成親,我急甚。”

“她不成親與你有什?麽關系,她有什?麽好,且身份尷尬,不如尋常人家的女子,且我瞧著她被陛下慣出幾分囂張跋扈,溫柔可人的女子不好嗎?”

“不好,囂雜跋扈挺不錯的。”陸連枝順勢接下話?來,那句被陛下慣出幾分囂張跋扈極為刺耳,要慣、她也?可以?慣。

小輩的事太讓人頭疼,尤其是不聽?話?,魏國長公主再接再厲道:“你在臨安城內多年,應該知曉權之一字的重?要性。”

沒有權勢,就要想開點,免得庸人自擾,將自己陷於被動的局面。

陸連枝陡然明白魏國長公主的意思了,試探出聲:“陛下讓您這麽說的?”

“不是,你並非年少,應該知曉女子的青春寶貴。”魏國長公主沒有承認。

“是很寶貴,可您看陛下都不急,我可比她小了七歲。”陸連枝唇角勾起玩味的笑來,年歲這個事,她是有利的。

魏國長公主點醒她:“你與皇帝比?她膝下過繼了子嗣,急什?麽。尤其一點,整個陸家的性命與權勢都在她的一念之間?,你覺得你巴著元莞不放,會有結果?”

皇帝是大宋的掌權人,就憑借這點,陸連枝就該服氣。

“您莫要忘了,權勢與感情是不可比的。”陸連枝道。

“那你讓元莞回心轉意,陛下非是強求之人,她若反悔,你還有機會,不然就安分些。”魏國長公主已然不耐了。

陸連枝理屈,沒有再辯駁,道:“您給我些時間?,我考慮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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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宮的意歡就像撒歡的小兔子,見?到?什?麽都要,孤鶩跟著她後面,要什?麽給買什?麽,元莞興致闌珊地跟在後面。

巧的是在在一家店鋪前遇到?從公主府出來怏怏不悅的陸連枝,意歡認識她,回身就抱住元莞:“小姑母。”

陸連枝一掃陰郁的神色,從車上下來,走到?意歡面前,刮了刮她的小鼻子:“白樓的點心很好吃,你想不想吃?”

意歡眨了眨眼?,“不吃,我可以?自己買。”

“和你小姑母一樣狡猾。”陸連枝拍了拍她的腦袋,看向元莞:“去白樓坐坐?”

“不用?了,我不餓,帶著她不方便。”元莞拍了拍意歡的腦袋,意歡附和道:“對,大姑母還等著我們。”

店鋪前人來人往,幾人站在一起很引人註意,陸連枝長話?短說,道:“陛下逼我成親,可你不成親,我就還有機會。”

你不成親,我就不成親。

元莞無動於衷,心情本來就不好,眸色波瀾不驚,回她:“隨你。”牽著意歡直接離開。

陸連枝被她冷漠的態度傷到?了,不管不顧地跟了上去,跟著她後面:“你眼?下輕松自在,可瞞不住一世,你想讓天下人都笑話?你?做一見?不得人的暖寵好聽?嗎?”

“閉嘴。”元莞怒了,下意識捂住意歡的耳朵,恐不幹凈的話?帶壞了她。

陸連枝心口?一顫,眼?中漾過幾分懼意,面對魏國長公主的提醒,她依舊是害怕的,陸氏滿門的身家性命都壓在她的身上。

她語氣低了很多:“我只是說了實?話?罷了,且提醒你,大宋並無皇後先例。”

“陸縣主該回去了,有沒有先例與你關系不大,陸家蒸蒸日上,來之於皇帝的提攜,人當感恩才是。”元莞提醒她一句,眼?中的冷意讓人不敢接近。

陸連枝不敢再走過去,僵持在原地,手握成拳。

來往的行人都看了她一眼?後,又匆匆離開。

直到?黃昏,一大一小才回宮去,元喬站在廊下,望著日暮西去,意歡掙脫乳娘的手,小跑著過去:“大姑母。”

她都已五歲,曉得簡單的好壞,也?jsg不再被元莞哄騙得喊元喬大魔王,懂得如何親近待她好的人。

走過去就沖元喬伸手要抱,嚇得乳娘又將她拉了回來,低聲提醒:“陛下抱不動你。”

皇帝平日裏不算平易近人,意歡又非是她親生?,哪裏會抱她。

元喬今日罕見?地一身梅紅般的裙裳,站在夕陽下,身形修長,被鍍上一層柔和的光,眉目的冷清在見?到?遠處的元莞後,頃刻間?散去了。

她低下頭看著被乳娘拉開的意歡,朝她伸了伸手:“過來。”

“好。”意歡迅速推開乳娘,抱著元喬的脖子,趁勢道:“大姑母,今日小姑母不開心,有人罵她了。”

元喬力不大,抱著孩子有些吃力,微微喘息後才站穩身子,“與大姑母說說,誰罵她了。”

意歡貼近著她的耳朵:“好像是叫陸縣主,小姑母可兇可兇了。”

遠處的元莞並未走近,反而回了自己的寢殿,元喬久久地看著那抹背影,心中的失落更深了些。

意歡伏在她肩頭看著元莞離開,指著道:“你看,她還是不高興。”

“嗯,罵她什?麽了?”元喬回過神來,望著自己懷裏的孩子,裝作隨意開口?。

小孩子記性不好,又聽?到?許多新鮮的詞,記得更差了些,支吾說了幾個字也?沒有說清楚,元喬也?就不問?了,抱著她回殿。

意歡嘰嘰喳喳地說了許多話?,元喬今日好耐心地聽?著,等天色擦黑,一道用?了晚膳才送她回自己的寢殿。

回來的路上,順勢就去了元莞處。

元莞沒有用?晚膳,只沐浴裹著毯子坐在床榻上,一張小臉被熱水熏得通紅,就連修長的頸子也?是紅的。

坐在燈下的人也?確實?不開心,元喬走近,在榻沿坐下:“不吃晚膳?”

宮人將一切都說了,她也?就不用?再問?。

元莞腿很長,屈在被子裏不舒服,也?覺得有些熱,就動了動身子,將一雙腿伸了出來透氣,不去看她,“不餓,白日裏吃了許多吃食。”

“天都已經黑了。”元喬無奈,見?到?被上的一雙腿,還有露在外的腳腕,並非是白皙的,而染著淺淡的粉。

她看了一眼?,就移開視線。

元莞沒有在意,單純只是覺得熱了,坐在一旁問?起陸連枝的事。

元喬罕見?地表態,讓她吃了一驚,不食人間?煙火地帝王從來不在意陸連枝做了什?麽,無傷大雅都不在意,今日的舉動讓她大吃一驚。

說話?間?眼?角上揚,沒有笑意,身上卻散發?著皂角的香氣,元喬的雙眸裏浸染著溫潤笑意,“魏國長公主來了,隨口?說起罷了。”

元喬眼?中沒有隨意的事,有也?是假的,元莞篤定她是認真的,濃郁的清冷氣息更重?了些。

元喬欺身湊了過來,手落在她的腰間?,這是她慣有的動作,元喬學會了?

下一息,唇角一冷,元喬主動貼了過來。

進步很大。

然而心裏誇著,表面毫無回應,只怔怔地看著努力的元喬。

元喬貼近後就沒有再動作,雙唇貼著,沒有親、沒有咬,好像在等著元莞的動作。

她像極了主動送上門的羔羊,而元莞就是那頭狼,那頭隨時會將羔羊吃下的狼。

這次,狼不動了。

就這麽緊緊貼了須臾,元喬松開她,端正坐好,似個孩子般繃緊著神經,一舉一動都不知道怎麽做了。

元喬依舊還是黃昏時的衣裳,略顯艷麗的顏色襯托出幾分嫵媚,這是元莞從未見?過的模樣,沐浴後的熱意散去,她鉆進了被子裏,元喬還是沒有動。

她收回了誇獎的話?,元喬就是一榆木疙瘩,亦或是一算盤,需要算賬之人,撥一下,她才會動一下。

隔了很久,她放棄了,不如自己先睡,讓榆木疙瘩自己去想。

“你還沒用?晚膳,不能睡。”元喬給自己找了借口?,拽了拽她身上的被子。

“你很厭煩。”元莞沒好氣地回了一句,起身瞪著她:“你篤定我不會趕你走?”

元喬莞爾一笑:“篤定了。”

元莞最不喜歡她的自以?為是,好像自己成了籠中鳥,被她死死捏在手心裏,眼?看要炸毛了,元喬順毛般撫上她的碎發?,元莞伸手拂開,強調道:“我不是你的貓。”

“嗯,你不是。”元喬迎合。

元莞毛炸得更為厲害:“我也?不是你的暖寵。”

元喬皺了皺眉,下意識就松開她:“我未曾這麽想過。”

發?上的溫度消失了,元莞有些後悔了,陸連枝挑撥的話?怎地就說了出來,可要道歉又說不出口?來,偏頭就不去看她了。

元喬心中壓著事,被她這麽一刺激,半晌不知該說什?麽,糾結一番後,她起身離開。

她不喜歡逼迫元莞。

榆木疙瘩話?不說完就這麽走了?

元莞惱了,掀開被子就追上她:“元喬,你就這麽走了?”

元喬回身,不經意間?被直接撞了過來,後背磕上屏風,疼得一顫,後退幾步,跌坐下去。

一撞後,整座屏風就這麽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
榻前的光線陡然亮了很多,元莞面上的陰霾顯得更為清楚,元莞本就是憋不住的性子,見?不得她故作委屈的樣子,解釋道:“我沒欺負你。”

看她兇狠的樣子、冷冰冰的眼?神,還有陰沈的語氣,哪裏都像是欺負人的樣子。

元喬被撞後,疼得微微佝僂著身子,元莞自知失了分寸,幸好外間?宮人不敢走進來,不然認定她欺負今上。

她疼得厲害,眼?睫顫動不已,元莞心虛了幾分,走過去扶著她:“我給你看看。”

元喬借著她的力氣站起來,呼吸紊亂,走了幾步,元莞讓人將屏風搬出去,礙事的很。

宮人默不作聲地進來,又迅速退了出去。

元莞等人走後,臉色白了白:“你哪裏疼?”

這話?問?得有些奇怪,元喬自己低首看了一眼?腳踝,方才扭到?了。

元莞順著她的視線去看,欲蹲下身子之際,猛地一記驚雷炸起,嚇得她向前撲去。

突然被投懷送抱的元喬下怔住,下意識扶著她的身子,口?中貼心道:“約莫是要下雨了。”

“白天還好好的。”元莞從她懷裏退出來,忙去查看窗戶,發?現都關得嚴實?,這才回身。

再看到?元喬緊抿的嘴巴後,忙去查看她的腳,脫了鞋襪就發?現腳踝腫了,她不會處理,只得讓人去請太醫。

元喬不肯,“敷一下就好。”

元莞也?不肯,半坐在踏板上,喚來若竹去請太醫,添一句:“去時悄悄的。”

若竹覷了一眼?兩人暧昧不明的態度後,快速地退了出去。

元莞這才站起身,將元喬雙腿擺在床上,而後用?被子蓋好,想起一事來,又回身看她:“陛下今夜來做什?麽的?”

陛下二字不大好聽?,元喬寧願她開口?喊名字,想了想,道:“送意歡回去。”

“哦,原來不是來找我的。”元莞笑了笑,笑意不達眼?底,又見?元喬難掩後悔之色,在太醫未來之前,故作一問?:“腳還疼嗎?”

話?題轉得有些快,元喬跟不上她的思路,揚首望著,面上痛苦的神情好轉了些。元莞不懷好意一笑,似浪蕩子一般伸出兩根手指頭,擡起她的下巴。

元喬感覺不到?疼了,下顎處的力道輕緩,感覺到?元莞的用?意後,她微微偏首。

這樣的姿態,也?不知誰才誰的暖寵。

元喬不樂意了。

元莞很樂意,指尖慢慢挪到?唇角,指腹輕輕摩挲,就像元喬平日裏順毛摸一般,摸了一遍又一遍,讓元喬不覺跟著咽了口?氣。

外間?走動的腳步聲大了些,眼?看著就要被打擾,元莞對外道一聲:“別進來。”

一聲呵斥,殿外的腳步聲就消失了,就連元喬的窘迫感也?消失了。

元莞挑逗的勇氣與辦法又進步了些,前一刻還高聲呵斥,下一息整個人就柔和下來,視線落在元喬吞咽的喉嚨上。

她又松開了手,去摸著元喬的喉嚨,重?覆道:“腳還疼嗎?”

元喬面上看不出疼痛,顫抖的眼?睫顯示她很緊張,除此之外,沒有其他情緒。

元莞松手,她輕輕呼出一口?氣,可又有些失落,來不及斂下失落的情緒,眼?前一暗,唇上覆上一抹柔軟。

突如其來的吻讓殿內陷入沈寂,接連來的雷聲就像響在耳邊,驚得元喬本能地出手攬住逗弄她的人。

雷聲愈發?密集,轟隆作響,元莞卻無所畏懼,情到?深處,狂風暴雨也?阻擋不了。

不知何時扣住元喬的頸後,將人按住,不許她後退,一直不肯探進的舌忽而迅疾地掠奪元喬口?中的甜蜜。

如入無人之境。

元喬揚首,呼吸紊亂,外間?的腳步聲又響起,元菀松開她,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:“腳若不疼就讓他們走開。jsg”

元喬唇角紅腫,沒有回答。

元莞皺眉:“疼不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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